第八章 机械的文明

尘土飞扬的【机械山脉·尼达维勒】，到处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其中既有半人高低的蛋型服务机器人，也有几十米高的重型机械魔像，除了人形之外，也有不少车辆形状的工程机械，甚至还有一些无法判断功能的奇形怪状的个体……无数诸如此类的机械在山坡、山谷之间来来回回往返着。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优特原本以为【黄金乡】已然是全天下最繁华的城市，来到了尼达维勒才发现，这里从另一个角度定义着“繁华”应有的模样。

“好厉害啊。”优特和蓝德莉不约而同地说道。

简·奈特听到二人的话也自豪地介绍道：“尼达维勒，是都灵王国【工部卿·明星机关】的领地，他所率领的这支机械大军可是负责着整个王国各处工程和设施的建造和维修工作呢。”

“……确有耳闻。”青鸟点点头说到，“可是，如此大规模的机械数量，到底是依靠着什么能源运转的呢？”

“这个嘛，我只听说能源核心在山脉内部的【陨铁神殿】，根据昨天看的那本书《星神史话》，可能就是由【星之铠】在供能吧。”奈特猜测说。

一行人一边参观着工程建设的景色，一边向着山脉内部前进。沿途的重型机械完全没有在意他们，只是专心致志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不过，一些体型较小、自主性较高的迷你机械经过他们身边时，往往都会转头看他们一眼，有时还会叽叽喳喳发出几声音效。

“这些机械有自我意识吗？”看着这些机械的反应，优特突然向奈特问起。

“你在说什么呢？【工部卿·明星机关】阁下本人就是机器人，怎么可能没有自我意识？”简·奈特理所当然回答道。

“不可思议……”正在优特惊叹的时候，他却一下子撞在了走在前面的蓝德莉身上，“哎哟，小蓝，你别突然停下啊！”

“那个，我们，我们好像被包围了。”蓝德莉战战兢兢地说。

“哎？”

由于周边山坡上来回行进的工程机械数量实在太多，根本无法把所有个体都收进视野，因此优特等人没有察觉到机械军团的包围圈正在不知不觉间缩紧，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周围的道路都已经被大大小小的机械堵得水泄不通。

“……不要轻举妄动。”青鸟轻声告诫三位同伴道。双方的数量差距实在太大，一旦发生冲突，形势将对优特一方非常不利。

正在局面陷入僵持之际，一个高大的机械人马分开一众矮小的机械，从后方走了出来来到优特等人面前。它身高大约两米，全身泛着青铜色的光辉。随即一阵清脆的电子音响起：“轨道七号，这就是入侵者吗？”机械人马向旁边一个身高不到一米的圆柱形机器人确认道。

圆柱形机器人似乎是头部的部位无言地点了点头。

“我乃尼达维勒的守护骑士【阿克罗德】，入侵者，报上你们的姓名和目的。”

“那个，我们只是想会见【明星机关】阁下……”优特连忙说道，“告诉他王都……”

“【明星机关】大人有令，凡王都来的【死狱乡教派】使徒一律驱逐出境！”阿克罗德立刻打断道，随即亮出了手中亮蓝色的长刀型决斗盘，“决斗！”

————决斗开始————

阿克罗德：LP4000

优特：LP4000

“不是，我不是【死狱乡教派】的人！”优特连忙澄清道。

但阿克罗德完全不顾奈特的解释，自顾自说道：“我的回合！通常召唤【神树之圣像骑士】，连接召唤【魔导之圣像骑士】。然后将【星辰之圣像骑士】特殊召唤！两只怪兽的效果发动，我分别从卡组将【天穹之圣像骑士】、从墓地将【神树之圣像骑士】加入手牌。”

“将场上两只怪兽再次连接召唤，【狮子王之圣像骑士】，在特殊召唤【神树之圣像骑士】，从卡组检索场地魔法【圣像骑士的再集结】！最后用场上的怪兽连接召唤我的王牌——【大君主之圣像骑士】！覆盖两张后场，回合结束！”

【大君主之圣像骑士】攻：2000+500=2500

“没办法，只能应战了。”看着对方完全不理会，优特想道。

“我的回合，抽牌！我发动魔法卡【粗人预料】，从卡组特殊召唤【被星杯劝诱者】，连接召唤【星杯龙·伊姆杜克】。根据其效果，我追加召唤【星杯的妖精·莉丝】，从卡组检索【星杯的守护小龙】。两只怪兽连接召唤，【星杯剑士·奥拉姆】！”

优特继续说道：“星杯龙送墓的场合，我从手牌特殊召唤【被星杯选中者】，被选中者连接召唤第二只【星杯龙·伊姆杜克】，然后发动奥拉姆的效果，送墓第二只星杯龙，复活墓地中的妖精莉丝，并根据其效果特殊召唤手牌的【星杯的守护小龙】。”

“妖精莉丝和守护小龙连接召唤【星杯的神乐·夏娃】，然后除外墓地中的守护小龙，复活劝诱者，和夏娃连接召唤【星杯战士·宁吉尔苏】！再发动场地魔法【与星遗物的邂逅】，使我的怪兽攻击力上升！进入战斗阶段！”

【星杯剑士·奥拉姆】攻：2000+300=2300

【星杯战士·宁吉尔苏】攻：2500+300=2800

【大君主之圣像骑士】攻：2500

“这种程度就敢攻击，真是狂妄自大。”阿克罗德用机械音评价道，“除外墓地中的【神树之圣像骑士】，使一次战斗破坏无效。当然，战斗伤害还是会承受的。”

阿克罗德：LP4000-300=3700

“但你剩下的另一只怪兽无法突破我的怪兽的攻防。”机械人马阿克罗德接着说道。

优特随即回应道：“那么我结束战斗流程，发动宁吉尔苏的效果，把奥拉姆送墓，然后也把你的【大君主之圣像骑士】送墓！”

可惜，对方也是有备而来：“不会让你得逞，我连锁发动覆盖的速攻魔法【圣像骑士的晨曲】，保护【大君主】这回合不受你的效果影响。只有你的怪兽会被送墓！”

“果然没那么简单。”优特想着，“那么我覆盖两张牌，回合结束。”

【星杯战士·宁吉尔苏】攻：2800

【大君主之圣像骑士】攻：2500

“我的回合，抽牌。在【大君主之圣像骑士】的连接区特殊召唤手牌中的怪兽【天穹之圣像骑士】和【百兽之圣像骑士】！根据【大君主之圣像骑士】自身的效果，攻击力上升！”阿克罗德宣告道。

【大君主之圣像骑士】攻：2500+1600+1200=5300

眼见得对方怪兽的攻击力飙升到了极为恐怖的数字，优特连忙发动了覆盖的陷阱卡：“我发动陷阱卡，伤害瘦身，让我这回合受到的伤害减半！”

“没有用的，我也发动【大君主之圣像骑士】的效果，解放连接区的【百兽之圣像骑士】，将陷阱卡效果无效！”机械人马阿克罗德也紧跟着说道。

“但是这样一来，由于怪兽数量减少，【大君主之圣像骑士】的攻击力也下降了！”优特回应说。

【大君主之圣像骑士】攻：5300-1200=4100

“你以为这样就逃过一劫了吗？”机械人马阿克罗德依旧步步紧逼，“进入战斗阶段！我发动速攻魔法【一曲集中】！根据这张魔法的效果，再将【大君主】的攻击力进一步上升！”

【大君主之圣像骑士】攻：4100+1600=5700

【星杯战士·宁吉尔苏】攻：2800

“由于天穹之圣像骑士在场，你受到的战斗伤害将翻倍！也就是2900的两倍5800，而你的基本分只有4000，你已经输了！”阿克罗德宣告道。

“这就是【圣像骑士】著名的OTK战术吗？名不虚传。”优特颇为钦佩地点头评价道。（注：OTK战术，One Turn Kill，即一回合瞬杀）

“现在佩服已经晚了！”阿克罗德的电子音响起。

“不，还不晚，我再发动第二张陷阱卡【星遗物的对焉】，根据其效果将双方场上和墓地所有怪兽返回卡组，这样一来，战斗就不成立了。”优特不紧不慢地回应着。

一阵陷阱的光芒闪过，双方场上和墓地的怪兽都被吹回了卡组，优特和阿克罗德的场面都变得空空如也。

“什么！”这一招确实出乎机械人马阿克罗德的意料之外，沉默半晌后，他终于宣告道，“但是你的场地和墓地也被清空了，我回合结束。”

“这就是决定我们胜负的最后一张卡了。”优特宣告道，“我的回合，抽牌。发动魔法卡【星遗物的醒存】，翻开卡组5张卡片，选其中一张【星遗物】卡片加入手牌，其他卡片送入墓地。”

从卡组翻开的卡片一一展示着，依次是【星遗物·星枪】【星遗物的加护】【星遗物·星杖】【领取星杯的巫女】【凡人的施舍】。

优特确认了翻开的卡片后，点了点头，“我选择将【星遗物·星枪】加入手牌，其他卡片送墓。与此同时送入墓地的【星遗物·星杖】效果发动，从手牌将星枪特殊召唤！进入战斗阶段，【星遗物·星枪】对对方直接攻击！”

【星遗物·星枪】攻：3000

阿克罗德：LP3700-3000=700

“我的回合，抽牌。”机械人马阿克罗德仍然不死心，然而在看过抽到的牌后，他便陷入了沉默。

【圣像骑士的圣约】，这是一张在盘面中途扩大自身优势的卡片，但当自己场地空空如也的时候就发挥不了效果。OTK战术正如字面所显示的那样，是只在一回合之间分出胜负的极端战术，绝不考虑之后的事情。在具备极高的突破能力优点的同时，也相应有着完全没有持续作战能力的缺点。因此当对手撑过那个回合的时候，OTK战术的使用者几乎没有任何反败为胜的机会。

机械人马·阿克罗德恨恨地说道：“算你小子走运。我直接回合结束。”

“过于莽撞的进攻招致了恶果呢。”优特抱歉一笑道，“那么，我的回合，抽牌。星枪再次直接攻击！”

【星遗物·星枪】攻：3000

阿克罗德：LP700-3000=0

————决斗结束 优特获胜————

“任务失败。联络第二守护骑士【苍穹机关】，协助驱逐侵入者。”机械人马阿克罗德继续用电子音说道。

“这样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优特等人想着要如何突破这个局面。周围的机械大军完全没有散开的意思，如果要一对一把所有这些机械击退，天知道要花多久时间。

“别闹了！阿克罗德！你又在强迫别人和你决斗吧？”另一个声音更加清脆的电子音响了起来，那是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体型更为纤细的人型机械，从体态来看，恐怕是以女性为模板设计的。

“我没闹！我正在击退侵入者，伽拉忒亚！”阿克罗德的电子音同样大声回答道。

但伽拉忒亚完全没理睬他，而是向优特等人翩翩行了一礼：“【明星机关】大人已经根据计算预测到各位会来到尼达维勒，因此命令我迎接各位。请各位跟我来。”

说罢，她便把机械人马丢在一边，领着优特一行人分开围观的机械，朝着山脉深处进发。

“你们别走啊，我还没打个痛快呢！”阿克罗德连忙回过头喊道。

“非常抱歉，各位客人。阿克罗德是个非常莽撞的家伙，希望他并未冒犯到各位。”伽拉忒亚一边带路一边道歉道。

“那倒没有。”优特连忙摆摆手说，“确实能感觉到他挺有活力的！”

虽然机械山脉·尼达维勒的山坡十分陡峭，但从中途开始，山脉各处的地面就出现了相当数量的传送带，优特等人并不需要步行就能被一路向前运送，所以并未感到过于劳累。到达半山腰后，一行四人通过了一处山洞走进了机械山脉的深处。只见沿途各处被汽灯点得灯火通明，借着火光可以发现这里连山脉内部都连接着无数的管道和设施。

最终，他们被伽拉忒亚带到了一处非常空旷的内部空间，根据周围的设置判断，这里应该就是尼达维勒的核心地带【陨铁神殿】了。

“欢迎欢迎。”一个巨大的电子音在神殿内轰隆作响，只见神殿的正中心放置着一台巨型的机械，此刻正在有条不紊地运转，那就是整个机械山脉·尼达维勒的控制核心【工部卿·明星机关】。它的高度足足有将近十米，全身上下无数的零件和管线来回运转着，发出一阵柔和的旋律。随后它终于说道：“欢迎你们，【星辰神殿】的继承者、【刑部卿】的弟子、【龙王】的族裔，以及……”

还没自我介绍就被点破了身份，优特和蓝德莉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别说这些客套话了！”简·奈特突然打断道，“工部卿阁下，我们是来向您发出警告，近期内【死狱乡教派】的使徒可能会前来夺取这个【陨铁神殿】守护的星神器。我们希望您能够采取措施加强防卫！”

“……”青鸟若有所思地看了简·奈特一眼，最终没说什么。

“并不意外。”明星机关的电子音回答道，“教派的行动早已在我主控电脑的计算预测之中。他们终有一天会争夺【星神器】的所有权，我等的供能设施【星之铠】自然在他们的目标范围内。”

“你早就预测到了，为什么不事先通知王宫？你这样还算不算都灵王国的大臣！”奈特听闻此言，立刻大声斥责道。

“无论事先通知与否，结果并不会有变化。”明星机关的电子音继续不紧不慢地回答，“根据我等的计算，不出一个月时间，都灵王国就将灭亡，无论是你们抵抗，还是束手就擒，没有区别。”

“等一下，你真的什么都算得出来？”优特连忙打岔，自己这次远行的目的与其说是拯救国家，不如说是寻找亲人，因此急迫地追问道，“那你能不能帮我算算，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我师妹【艾米尔】？”

明星机关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我等不回答无意义的问题。”

“什么叫无意义？”优特气愤地喊了出来。

“按我看，他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奈特也撒气一般说着。确实，被其他人用不带任何感情的宣告说自己的国家即将灭亡，任何人都不会高兴到哪儿去。

此时，蓝德莉也在一旁怯生生地举起了手，用脆生生的嗓音说道：“但是小蓝觉得，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努力去尝试才是最重要的。”

“吼，没想到小丫头懂的大道理也不少啊。”一直沉睡在蓝德莉卡组中的【埃尔德里奇大公】的声音适时地在蓝德莉的脑海中响起。

蓝德莉吐了吐舌头回答道：“哎嘿嘿，这个是龙王大人教我的。小蓝在女仆学校的时候也老是闯祸，但是龙王大人每一次都不责怪小蓝，龙王大人鼓励小蓝的时候说的都是这句话。”

“你瞧瞧，你这个电脑的智慧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奈特继续埋怨着明星机关。

“……不知者无畏。”明星机关却也不生气，只是简洁地回答，随后它继续解释道，“我等唯一的使命就是传承文明。机械的文明不会因为物质的毁灭而消亡，只要原本的数据毫发无损，这次灾害过后，机械山脉的文明就能再度复兴。”

“国家都灭亡了还谈什么复兴啊！”奈特又说道，“再说【星之铠】被抢走的话，你们不就没有能源了吗？”

即便是提到了如此重要的事物，也完全没有动摇明星机关的意志：“【星之铠】只是提供能源的途径，并非无可替代之物。无论百年还是千年，对于机械文明而言没有区别，我等有充足的耐心开发其他能源。”

“……工部卿大人，您知道【忒修斯之船】的典故吗？”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青鸟突然说道。

“何意？”明星机关的电子音问道。

“把一艘船逐次替换掉各个零件，当所有零件都被替换过一次之后，它还是原来的船吗？”青鸟继续说道，“刚才在我们上山的途中，遇到过许多机械的个体，他们有的专注于工作，有的则已经产生了自我的意识。有鲁莽的，有胆小的，有礼貌的……这些诞生于它们的独一无二的性格与意识，您确定经过毁灭的千百年后，机械文明重建时，它们还是原本的它们吗？”

“……”明星机关沉默了，过了许久才慢慢说道，“你说的不错，精神独立于物质之外。即便机械文明重建时，将它们的机械身体分毫不差地重现，它们产生的个体意识也只会是全新的个体。它们现在的意识一旦消失就无可挽回。”

“那你愿意帮我们了？”简·奈特试探着问道。

“……我等……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请各位客人稍等片刻。”又是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明星机关这样说道，随后便陷入了沉寂。

“各位客人，我们为客人们准备了休息室，请移步暂坐吧。”之前侍奉在一旁的伽拉忒亚走上前来提议道。

“不，我们可以等。”奈特回绝到。对他来说现在是分秒必争的状态，明明实力雄厚的帮手就在眼前，却对王国面临的危机无动于衷，他实在是放不下心来休息。

伽拉忒亚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可是明星机关大人的思考常常要花费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都习惯了。”

“走吧，奈特。”优特拍了拍简·奈特的肩膀，“反正它跑不了。”

“咦？青鸟姐姐去哪里啦？明明刚刚还在的。”蓝德莉左顾右盼，却没发现她的踪影。

“刚才那位女士先朝着山洞外走去了。”伽拉忒亚回答道，“我们也跟上吧。”

“青姐她这次行动的步调怎么这么快？”优特想着。以往，青鸟总是走在众人最后，用她的借口来说，是在执行监视优特和简·奈特两位通缉犯的任务，不过从优特的角度来看，这只是她缺乏主观行动力的表现，简单来说，青鸟虽然一直装着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实际上却是非常随波逐流的性格。

既然【工部卿】说了让他们等等，优特等人也没有别的选择，便只得跟着伽拉忒亚前往了位于山脉另一处的休息室。不过，让他们哑然的是，【机械山脉·尼达维勒】由于是完全的机械文明，因此并没有人类能够正常食用的食物，所谓的休息室真的就只是摆着几张座椅的空房间而已。

……

与此同时，机械山脉的山顶，一处人迹罕至的悬崖。

青鸟正和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并肩站在一起。

“我让你接近简·奈特，获取他的信任，以便查清他藏宝的下落，任务执行的情况如何？”男子问。

“零二师傅。在我和他们共处的这段时间内，目标并未提及藏宝相关的内容。”青鸟回禀道。

“哼，看来你的工作态度不够尽力。”零二说，“明天，我和阿尔贝尔就会率军攻打【尼达维勒】，但我不会让他拿到任何功劳。你，就在今晚，去把简·奈特和他的同伙全部处决掉，然后找到这里的【星神器·星铠】交给我。”

“什么？！”青鸟条件反射般问道，从她的语气中明显可以听出她的意志在动摇。

零二扭头看了青鸟一眼：“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可是，师傅……”青鸟犹豫着说道，“您之前说要放长线，钓大鱼，我还没探听出简·奈特的藏宝地点。”

“来不及了。”零二说道，“现在优先处理【星之铠】。”

沉默了片刻，青鸟试探着问道：“师傅，可否请您告诉我，之前在【星辰神殿】绑走的那个女孩子，被您带去了哪里？”

“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零二诧异道。

“请您一定要告诉我！”青鸟直视着零二的眼睛再次强调。

零二看着青鸟不依不饶的样子，平淡地说道，“我把她安置在非常安全的地方，有人加以妥善的照料。你满意了吧？”

“……”青鸟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更伟大的目的所必须的牺牲。明天，教派的军团就会全面进攻，你好好想清楚自己的立场。”零二说着，随即一挥手，在自己的身后开启了一扇圆形的传送门，步入其中。白光一闪，这个人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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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对局，阿克罗德和优特的起手和抽卡如下：

阿克罗德：星辰之圣像骑士、百兽之圣像骑士、神树之圣像骑士、圣像骑士的晨曲、圣像骑士的圣战/一曲集中（第三回合）/圣像骑士的圣约（第五回合）

优特：星杯的妖精·莉丝、粗人预料、与星遗物的邂逅、伤害瘦身、星遗物的对焉/被星杯选中者（第二回合）/星遗物的醒存（第四回合）/灼热之枪（第六回合）